3/100的云南,到底有多极致?
过去,在人们心里,有以四时美景唯新的朗天阔地,也有借自然风物咏情的人文城景。然而在德宏,这儿也可以是十二时辰变换的魅力秘境。
▲ 芒市全景。摄影/岩晓
身为德宏的州府,芒市并没有给人一种升级的矜贵之感,反而和它的名字一样,干净朴实,带着几分光芒浸染下的朦胧美。这座和佛文化颇有渊源的城市,传说因佛祖路经此地,正值晨光熹微,从此便有了“黎明之城”的雅号。
▲ “黎明之城”。摄影/岩晓
等到黄昏满霞时,坐落于雷牙让山顶的金银塔,一改半掩面庞的羞红腼腆,只留下星光霞彩披身的绰约风姿,它们点缀着芒市的碧水蓝天,也照亮穿梭如织的夜行人。
▲ 黄昏时的金塔。摄影/庄郁蔥
而在晨昏之间,又交错着被傣家人视为爱情信仰的“树包塔”,集古朴、典雅、绮丽于一身的珍奇园,隐匿在漫漫山河中的孔雀故乡…
有人说,在陇川,做一头牛都是惬意的。这种惬意到了山田遍野的户撒乡,成了一种对生命律动的回应。晨起,放牛人领着自家的崽去草原上觅食、晒太阳,等日暮西山,再无需人牵着,它们自己便能拐回来时的路。
不同于北边的“葫芦丝之乡”梁河,这个在傣族语中被译作“太阳照耀的地方”的县城,有唱不尽的田野风吟。它对莹莹暖光最好的致意,来自春天那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。
每到花开的季节,暖风一吹,整个坝子似金浪翻腾,让人禁不住抚上那嫩黄色的脸颊,等着柔软的花瓣荡漾过心间,刹时漶漫如水,泛滥成海。
中国境内仅有的五种犀鸟,有三种出没在盈江的画卷里。这类被誉为动物界最忠烈的爱情使者,也在用自由腾飞之势表达着对盈江的极度眷恋。而这份依恋中,还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:中国印-缅热带生物地理区之最。
江河纵贯,山高谷深的盈江完全继承了德宏“一山分四季,十里不同天”的立体气候环境,仅在当地的羯羊河谷中,部分热性植物的占比甚至超过了号称“热带雨林基因库”的西双版纳。
▲ 上图 “中国犀鸟谷”。图二 棕颈犀鸟 。摄影/朱边勇
在盈江,你可以遇见一个“微缩的中国”,这里有被誉为“香格里拉”的诗蜜娃底:春时梨花雪,冬令犹塞北,闲来如野鹤,牧歌彩云间,有深藏不漏的“千岛湖”凯邦亚湖:岛水相连,又与碧蓝交会,遥遥望去仿若蓬莱仙境;
还有滇西的“小庐山”大娘山:山间清泉汩汩,流水潺潺,奇珍药材遍地都是,当地人形容这里“丢顶帽子就能盖住三颗药”。
瑞丽的彩色,藏着青竹环绕的傣家村寨,光影朦胧的雾江绿洲,巍峨矗立的姐勒金塔,繁盛丰茂的热带雨林,但最终,又都落在文化交融的民族血脉里。
往西南走,边关风情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位于中缅边境71号界碑旁,“一寨两国”的地理奇观并没有影响人们其乐融融的生活。
国境线的两端分别居住着中国的“银井”与缅甸的“芒秀”。寨中以竹篱、水沟、土埂为界,动不动就跨国的可不止热情好客的傣族人民。
张扬着生长欲的瓜藤顺着篱笆弯弯身子,展翅扑腾的母鸡翻过栅栏落下一子,就连细心的妇人偶尔也会在走神之际,摇着秋千把孩童荡去咫尺异乡。
这座中国西南最大的内陆口岸,在外见证了唯一实行“境内关外”的边境贸易,通往天涯海角的姐告口岸,内里却满载朴素生动的如歌岁月。
吃在德宏,惊心动魄
有人说,德宏的美食足以让人惊心动魄。
这个洋溢着民族风情的宝藏自治州,是傣族、景颇族、阿昌族、傈傈族、德昂族五个少数民族的世居之地。他们向世人展现了热情奔放的民族文化,璀璨如星的多情诗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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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图一 景颇族的姑娘。图二 傈僳族下火海。图三 傣族万人噶秧。摄影/朱边勇
而与这两者都密不可分的食俗风味,则像当地人的信仰一般,是存在心间的一株烈火种子,有燃不尽的温暖和力量。
在生物资源别样丰富的德宏,吃个酸辣蘸水,根本不需要召集常规化的油盐酱醋,从山间的“柠檬精”、羊奶果,到青菜萝卜叶发酵的腌菜膏,再至外地人报以“微笑”的“牛苦肠水”,无不守在美食界的第一线。
▲ 柠檬鸡脚中的青柠,是灵魂般的存在。图/腾讯视频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
著名的芒市烧烤与各色米粉、卷粉、豌豆粉、芭蕉芋粉等都离不开蘸水的陪伴。
洋溢着甜蜜的道路旁,德宏人摘下几只把树干压得最低的酸木瓜,却并非直奔自家的果盘。这些青绿色的大个儿,有的被切作细丝,与鸡鸭鱼牛同锅,瓜瓤的酸香很快激发出了肉物的鲜味;
▲ 新鲜的酸木瓜。图/腾讯视频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
水果若是生吃,辣椒又成了当地人的不可割舍。自古酸辣不分家,各式各样的蘸水在端上桌前,总要缀以剁碎的小米椒。
▲ 舂酸木瓜,怎么少得了小米椒。图/腾讯视频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
被称为“百搭蘸水王”的糊辣子,直接把干辣椒丢入灶灰中,经柴火气一焐,那种浑厚的香辣味遇上一整锅全羊汤,让人吃了浑身有劲。
而作为辣椒界的“魔鬼担当”,重口味的涮涮辣更号称“一个够涮一头牛,沿着村头到村尾”。至于这真正的辣味,大概是可以让一头大象误食后激动到撕心裂肺的程度。
没有吃过撒撇,不算一个美食英雄。这张德宏响亮的饮食名片,一口就能尝遍酸甜苦辣咸的百味人生。
将精瘦的生肉捣烂成泥状,佐以韭菜、小米辣、缅芫荽(香菜)以及各种香料,最后浇上的点睛之笔——“苦肠水”,由牛肠子中未完全消化的草料熬制而成,这可是征服了米线、蔬菜、冒肉等各界佳肴的灵魂蘸食。
▲ “灵魂蘸食”。图/腾讯视频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
除了食材的新意搭配,傣族人与自然的亲近也体现在装食的器具上。寻常人盛饭用碗,傣族人吃手抓饭用簸箕。
又宽又圆的簸箕里,摆满了花米饭、烤鱼、烤五花肉等,大家挑上爱吃的,用手包成一团,不拘小节,颇有几分自在洒脱。
▲ 孔雀宴。摄影/万瑞
另一种“包烧”,则是以绿叶为底,将植物的清香融入食物中,烈火上一熏染,原汁原味的鲜美又被锁在交缠的叶子间。当地人爱吃的舂牛干巴、鬼鸡等都离不开绿叶的衬托。
与傣族人不同的是,在景颇族的眼里,万物皆可入菜。绿叶宴上,各式蔬菜以烤、煮、炸、腌、拌等方式频频出现。当地人常挂在嘴边的舂菜便是指将全部食材放入石臼里,经千锤百炼后,让彼此在破壳时“坦诚相待”。
▲ 上图 鬼鸡;下图 舂干巴。 图/腾讯视频《风味原产地·云南》
等来到阿昌族的家乡,有时似乎连食物的器具也免了。广为熟知的过桥米线,在陇川户撒,摇身一变成了过手米线。当地人将一团米线置于手心,再给白莹莹的“线团”盖上一顶斑斓的“帽子”,一口一个,吃得酣畅淋漓。
别看过手米线个头小,却已经是历经六百年浮沉的“老先生”了。这种时间的历练,让它的花样变得越发繁多。外地人若是在馆子里,对着老板喊一句:“来个全套!”,对方估计会一脸茫然地给你端上一份能铺满整桌的豪华套餐。
即便是标配款,也囊括了新鲜的烤猪肉、猪肝、猪脑、粉肠、碎花生米以及辣椒、大蒜、豆粉、酸水、鱼腥草等酱料。
这些永远充满新奇的食物,如同神秘莫测的滇西瑰宝——德宏,让人在好奇以外,也多了一份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情。我们穿行在浩瀚的“神奇秘境”中,为奔腾的岁月描上轻轻一笔,却不知它在漫漫星河间,已有了多少浓墨重彩的锦绣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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